【超级羊羊】◎Heathens 我的朋友是异教徒
【超级羊羊】◎Heathens
我的朋友是异教徒
黑道AU
伪神父犯罪顾问羊x继承人超
有1975和双云出场
请勿上升真人
联文劳斯赛高!
上一棒:@“S”
下一棒:@绾绾睡不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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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い落ちる雪の礫遠く夜闇を見上げて
片片飘落的雪花 抬头仰望遥远的黑夜
祈りを捧げている儚い光へ
献上祈祷 向着虚幻的光芒而去
Holy night*
Ⅰ
在空无一物的舞台上
滑稽而又庄严地起舞吧
在十字形的砍刀落下之前
无数次的拥抱着坠入黑夜吧
——《Neve nera》
下雪了。
如同无数个平淡无奇的冬夜一样,纯白的雪花裹挟在狂风里旋转着起舞,然后落在地面是悄无声息的逝去。
鲜红的围巾在风雪里艳丽得刺眼,如同地上的血迹一样。脚边的头颅上覆了薄薄一层雪,和满地的殷红一起昭示着这里发生了一件令人遗憾的事。
高挑的少年摘下上了哈气白茫茫一片的眼镜,随手把沾了血的刀丢在一旁,抓起旁边人的红围巾就开始擦拭自己的眼镜。
“诶诶诶,干嘛呢黄子,别拿你哥围巾擦眼镜行不行?”少年身边的人没好气的从他手里抢过自己的围巾,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你那眼镜上有没有血,全蹭我围巾上了。”
“咱平心而论,大年三十拉人出来清理门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黄子弘凡把眼镜架回鼻梁上,“这可是法定节假日啊锅锅。”
“人在意大利你还讲什么法定节假日,”张超毫不犹豫的怼回去,“大半夜给你从床上拉起来你都得来。”
“为什么非得拉我来?”黄子弘凡拢了拢衣领,“朋朋要做饭我能理解,但是蔡蔡和方方都很闲。”
“你可以理解成是哥哥对你独一无二的爱。”
“屁。”
老云家和晰望家是西西里的一个特殊案例。
在别的家族兄弟为了争夺继承权同室操戈兵戎相见的时候,这两家的兄弟在和和美美的吃火锅。
“我们都同意张超做下一任首领,”蔡程昱在某次饭桌上如是说,手里还剥着油爆虾,“超儿心思缜密,身手也好。”
“我支持,”黄子弘凡紧跟着表态,“超儿比我们都适合。”
方书剑和梁朋杰嘴里塞着饭不能说话,用疯狂的点头奠定了张超继承人的位子。
最重要的是这样费脑子的就不是我们了。
四人默默在心里干了个杯。
阿云嘎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帮孩子真是独一份,要说他们心思单纯,西西里根本容不下纯白无暇的人;要说他们城府深,有的时候又傻的可以。
“行,那就这么定了。”郑云龙拿起桌上的啤酒喝了一口,“黄子把那边那个螃蟹给我拿一只过来。”
继承人的问题就这样在一顿饭里解决了。
当然后来有不少人怀抱着“云家继承人居然是个来自晰望家的”这种看热闹心态打算蠢蠢欲动搞点事,很可惜被余家给镇压了。
后来几乎都知道老云家,晰望家和余家本质上是一家了。
黄子弘凡下了车,看着依然坐在驾驶座丝毫没有下车意思的张超,疑惑的敲了敲车窗。
张超把车窗摇下来。
“超儿你不回去吃饭?”黄子弘凡指了指背后灯火通明的别墅,“大龙哥和嘎子哥都在里面等着呢,我都闻着炒菜的味儿了。”
“我出去一趟,大概一个半小时回来。”张超伸手拍了拍弟弟的肩膀,“你们几个给我留点,别让蔡程昱喝酒。”
在弟弟不解的目光里,张超踩下了油门。
漆黑的车像堕天的神使一样消失在白茫茫的风雪里。
Ⅱ
张超踏进院落的时候雪依然很大。
他一步一步走着,感受着无数的冰晶在他脚下破碎,堆叠出一串脚印。
一座灰色的石碑在院落里静静的矗立着,被冰雪覆盖的碑文模糊不清。
他在墓碑前缓缓蹲下,伸手用衣袖擦去墓碑上的雪。
石碑上没有碑文,一朵小小的百合嵌在灰暗的石头里。
良久,他轻轻笑了一声,站起身拂去衣摆上的雪,转头推开了教堂的门。
高杨站在白玉的雕像下,将手中蜡烛跳动的火焰凑到另一支上,洁白的蜡烛安静的燃烧着,火光映在他的脸上。
一阵冷风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扑过来,无情的扑灭了刚刚点燃的火焰。
高杨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过身,白色的衣角上的吊坠叮当作响。
“杀完人还要来教堂赎罪,这可要让人笑话的,”像是没看见堂而皇之的坐在长椅上的人一般,他不紧不慢的关上了教堂的门。
“云家的继承人,张超。”
“晰哥告诉你了。”是陈述句。
“当然。”高杨慢悠悠晃回张超面前,温柔的微笑着他向张开双臂。
“今天要来告解什么呢?”
Ⅲ
张超噗嗤一声乐了。
“哦呦,跟我装什么呢啊杨先生,”他笑嘻嘻的捏起牧师的衣摆,“还告解,在忏悔室里干的什么你不会翻脸不认人吧?”
高杨笑而不语,变魔术一样掏出一个红石榴,伸手摸向对面人的后腰。
张超一下挺直了脊背。
那双修长白皙的手轻飘飘的抚过他紧绷的腰侧,带着情色意味轻轻按压了一下,随后毫不留恋地夹着还有余温的匕首抽出来。
『Bacio di Satana』
撒旦之吻。这是那把匕首的名字。
锋锐的刀刃在空中划出一圈危险的光,那只白皙修长的手将这道温热的银色月光稳稳的握在手里。
淡红色的汁水从果皮下溢出,鲜红的果实在刀刃侧面反射着宛如蜜糖般甜美的光泽。
漂亮的牧师轻柔的剥下几颗拢在手掌里,向对面的继承人一笑。
“超儿,吃吗?”
名讳在他舌尖转了一圈带着点亲昵的尾音落在张超耳朵里,像香烟忽明忽暗的火焰一样,温吞地把他的耳朵燎得通红。
张超往椅背上一靠,朝着高杨挑衅般的一扬下巴:“杨先生喂我我就吃。”
像个流氓。张超在心里嫌弃了一下自己。
高杨像是习惯了一样无奈的耸耸肩,拿手帕擦干净刀刃放在一旁,捏起几粒石榴往人嘴边送。
“张嘴。”
少年清亮的声音仿佛有魔力一般,张超下意识的张了嘴。
几粒微凉的东西滚进了他的嘴里,紧跟着进来的还有温热的手指。
高杨单手捏着他下巴,食指从口腔侧面滑过,按在尖尖的犬牙上摩挲着。
犬牙上痒痒的触感让张超有点烦躁,正准备一口咬下去,那根手指忽然一转在他牙龈上一扫而过。
“呜呃……!”
张超捂着刚刚被扫过的地方狠狠瞪了高杨一眼,报复似的抓起几颗石榴扔进嘴里。
“碰到溃疡了?诶呀对不起嘛。”高杨擦了擦手,毫无诚意的说着道歉的话,“阿黄和龙哥他们应该都等着你回去吃饭呢,怎么这时候跑我这来?”
对面的人缩在红围巾里嘟囔了一句什么。
“没听见,超儿你再说一遍呗。”
张超翻了个白眼,“好话不说第二遍”的“好”字都出口了,硬生生在那双漂亮眼睛的注视下憋了回去。
“……我就不能是来和你说春节快乐的吗。”
张超一看那人笑得那样就知道这货根本就是听清了想让他再说一遍。
羞恼像姗姗来迟的淑女一样缓缓漫上心头,于是为了掩饰他轻轻拿鞋尖踢了高杨一脚。
“哎呀,好疼。”
看看这毫无情感的捧读,简直和晰哥家的那个蔡尧一样。
张超如是腹诽着,伸手抓着高杨的衣领亲了上去。
Ⅳ
高杨的眼睛里一点慌乱都没有,张超毫无成就感,轻轻蹭了蹭就打算离开。
那双眼睛里流露出像糖浆一样浓稠的笑意,张超心里瞬间警铃大作,手撑着椅子打算站起来直接跑路。
一只手带着不容反抗的力度扣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往后一拉。
多年训练的本能让他一拳朝着背后砸过去,高杨一歪头躲过迎面而来的拳头,游刃有余的用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
“你手上还带着戒指呢,”高杨有点不满的瞥了一眼张超食指上反着光的银色戒指,“这一下打到我脸上我还不得毁容。”
张超一看人脸上委屈的表情自己后知后觉的感觉有点愧疚,于是也放软了语气和力道就着这个姿势转头蹭了蹭那个毛茸茸的脑袋。
“是是,对不起,差点给我们高杨同学毁容了。”
高杨手一松,然后立刻搂住张超的腰。
“晚啦。”后头的人闷闷的说,手已经开始解他的腰带。
张超深吸一口气,瞟了一眼外面依然呼啸的风雪。
“你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高杨同学。请你速战速决。”
Ⅴ
艳红的石榴滚落在地毯上,把气氛烘托得更加旖旎。
张超喘着气伸手抓住高杨的领子把他从自己肩窝里拎出来一点,示意他回头看自己滚到哪去了。
“虽然牧师不是你的本职,但是请你至少尊重一下你暂时的神,不要在他面前搞行吗?”
对方轻飘飘抬了抬眼,然后把嘴唇贴在他滚动的喉结上含混不清的低声说道:“你知道我不信这个。”
“我是一个严谨的人,所以我说是你暂时的s……呜…!”
张超被激得腰一弹,压在方才剥落的石榴粒上,薄薄的外皮被人体的重量压得支离破碎,淡红色的汁水染红了白衬衫的袖口。
“……我要投诉你浪费食物。”
牧师直起身把汗湿的额发往后一捋,轻轻抿了抿唇,漂亮的桃花眼里泛着潋滟的水光。
“真的不能让龙哥他们别等你了吗?”
“不能。我要回去吃火锅。”张超无情的拒绝,伸手拍拍他的脸,咬牙切齿的回答,“所以你给我赶紧的,一会儿该让黄子他们吃得只剩个汤底儿了!”
Ⅵ
张超靠在长椅上,看了一眼已经被染得乱向七八糟的白衬衫,忍着腰部的不适伸手一把抓起那团东西扔向那个依然衣冠楚楚的牧师。
“你让我怎么回去。”张超咬着牙指了指一片红的衬衫,“龙哥看了怕不是要冲出去寻仇。”
“那给你再找一件,”高杨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抽了一件一模一样的衬衫出来,“东西别落在这。”
张超穿好外套,转头看见他端着烛台微笑着站在身后,睫毛在眼下打出一片阴影。
他向来这样。脸上永远带着笑容,将腐朽的玫瑰藏在胸腔里,连心脏上都裹着一层糖衣。然后在心跳加速的时候糖衣会短暂的融化一下,撒旦从里面露出两只尖尖的角,奉上一个甜滋滋的笑容又躲回肋骨的阴影里。
“超儿,那块石碑,还给你留着吗。”
张超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院子里那块无名的石碑。
他笑了一下,走过去把那条红色的围巾轻柔的缠在爱人的脖颈上。
“留着吧。”他说,“如果有一天我需要为了这里的安宁埋葬自我的时候,就替我把这条围巾埋进去吧。”
高杨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但是张超知道他不会拒绝。
“新春快乐,超儿。”
在他走到教堂门口的时候,高杨在他身后忽然开口。
张超扭头潇洒地冲他飞了个吻,笑嘻嘻的调侃他。
“明天见,我们亲爱的高杨同学。”
教堂的门重重的关上了,把外面的风雪和他炙热的心脏隔开。
高杨低下头,轻轻蹭了蹭脖子上那条还带着水果的甜香的围巾。
Ⅶ
黒い雪の無情終わり与えるこの手よ
黑雪无情 赐予终结的这双手啊
淡い春を閉ざし
封锁浅春*
*歌词选自《Noir Neige》,意为黑雪。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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